读龙应台的《目送》,让我看到她不为人知的温柔面;再刚强的女人总是女人。
读着她跟罹患老人痴呆症的老母亲的对话让我想起了友人的母亲。那天为了探望身在都门的她,搭了夜班火车北上。清晨时分抵达茨厂街看见了水果贩卖的鲜柿子便买了一盒。
吃着我为她买的柿子时友人母亲调侃我说:“你啊,这么久都没来探望我,看,现在等到我时日无多才总算抽出时间来了!”。当时我也只能望着因化疗脱发而必须用花布包裹着头的她无言的微笑。
她是乐观的,那些年她熬过去了,但来不及享清福就要先离开了。总是把好的都留给孩子,自己都极为节俭。而那一刻她仅有的只是身边的几片费玉清卡带,她喜欢听。除此之外她还能有什么呢?
离开不久便收到朋友的通知她离开了;虽然是基督徒却在临终前跟友人说她要佛教仪式的身后事是我始终不解的疑问。无常总被我们挂在嘴边,但我们始终没学会面对无常,这些在课堂里没学到的东西却是我们最必须学会面对的事。